图为李志磊和儿子在青海湖
2018年5月,我从北京“中车集团”来到甘肃草滩村挂职第一书记。到甘肃三个月时,媳妇说离儿子开学没几天了,想带着他来看看我。我很开心,也很想念那个臭儿子,开了学他就是一年级的“小豆包”了。
我迅速订好了他们娘俩来天水的车票。然后就满心欢喜地期盼等待着,当然还有担心,担心他们来了会不会不习惯,三个人睡一张床会不会太挤,不能洗澡怎么办,厕所离得也有些远……
当天一大早我赶到西安接他们。之所以让他们在西安中转,是想趁周末带他们在西安逛逛,然后再回天水。一路上,我心里美美的,想到好久不见的儿子朝我跑过来,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两趟车到达西安的时间差不多,我本想不出站等他们,可是被“哄”了出来,没想到他们已先我出站,最终在一块广告牌前接上了头。会合的场面没有想得那样热烈,尤其是儿子,好像有些拘束,更没有给我一个兴高采烈的拥抱。在去宾馆的路上,我几次问儿子:“想不想爸爸?”回答都是“不想”。走着走着,儿子冷不丁说了一句:“爸爸,我跟你都不熟悉了。”我一下子愣住了,脚步慢了下来,脑子里嗡的一下,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!
夜深了,我辗转反侧,思绪万千。靠在床上静静看着身边熟睡的娘俩,仿佛又听见那句“爸爸,我跟你都不熟悉了”,五味杂陈,眼睛也有些发热。从儿子出生起,都是我一直“管”着的,陪着他哭哭笑笑,陪着他啊啊咿咿学说话,陪着他扭扭歪歪学走路,陪着他床上打滚地上爬,陪着他把家里折腾得不像样。突然,我来天水了,熟悉的爸爸不在身边了,孩子的心里该有多么不舍?
妻子跟我说,我来天水的那天晚上,儿子拿着枕头和被子围了一个窝,躺在里面睡觉,说小时候爸爸也是这么给他弄个小窝睡觉的。此前我有一次回家,儿子一大早就跟幼儿园老师说,“今天下课我爸爸来接!”晚上,看着熟睡的娘俩,心里翻江倒海,我用手机记录下当时的情景,泪水几度模糊双眼。
孩子想我,可我扶贫重任在肩,无法满足他的需要,只有用工作的业绩作为孩子自豪的资本。回头看看来到草滩村的这些日子,我主动走访村民了解情况,在原单位的支持下,为村里两名贫困户大学生争取到每人5000元的助学金,为养蜂专业合作社争取到发展资金,在壮大集体经济,促进群众增收上迈出了坚实的脚步……